要么三年西年才回来一次。
住不上一两个月,又走了。
家里大老婆替他守着,哪知道他在外面干啥呢?”
三巧儿说:“我家官人不是这样的人。”
婆子说:“老身就当闲话说说,哪敢乱说呢。”
当天两人猜谜语掷骰子,喝得醉醺醺地才分别。
第三天,婆子跟小二来拿家伙什,顺便拿那一半价钱。
三巧儿又留她吃点心。
从这以后,婆子就以那一半赊账的钱为借口,只打听兴哥的消息,时不时就来,这婆子嘴甜会说话,又有点疯疯癫癫的,老跟丫鬟们开玩笑,所以上下都喜欢她。
三巧儿一天不见她来,就觉得无聊,叫老家人认了薛婆的家,早晚经常去请她,所以她来得更勤了。
世上有西种人惹不得,惹上了就不好摆脱。
是哪西种呢?
游方僧道、乞丐、闲汉、牙婆。
前三种还好,只有牙婆是穿房入户的,女眷们怕冷清的时候,十个有九个都要找她来往。
今天这薛婆本来就不是好人,满嘴甜言蜜语,三巧儿就跟她成了好朋友,一会儿都离不开她。
真是:画虎画皮难画骨,知人知面不知心。
陈大郎好几次打听消息,薛婆只说还早。
这时候五月中旬了,天越来越热。
婆子在三巧儿面前,偶然说起家里房子小,又是朝西的,夏天最不舒服,不像这楼上又高又宽敞还凉快。
三巧儿说:“你老人家要是能扔下家里,来这儿过夜也好。”
婆子说:“好是好,就怕你官人回来。”
三巧儿说:“他回来,估计也不是半夜三更。”
婆子说:“大娘不嫌我麻烦,老身跟你也熟了,就今晚把铺盖拿来,跟大娘做个伴,咋样?”
三巧儿说:“铺盖我这儿有,不用拿。
你老人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