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不管什么时候都能联系到你?偏偏昨晚关机了?”
听见他的质问,孟穗宁怔了怔,一时想起许多往事。
几年前的某个深夜,何律言突然胃疼,给秘书打电话时错打到她这儿,她听说后立刻起来给他送药。
去年她去国外出差,有七八个小时的时差,何律言记不清她这边的时间,凌晨三四点打电话问她一份文件,她强忍着睡意起来打开监控帮他找。
三个月前,她做了一个阑尾炎手术,刚下手术台麻药劲都还没过,他的消息发过来,她还是请护士代回了。
一桩桩一件件,都是她爱他到极致的证明。
只可惜付出再多,他也看不到。
想到这,孟穗宁的语气里不可控地带上了一些自嘲。
“只是怕你需要我的时候,我不在罢了。昨天,你应该不需要我。”
听见她这意味不明的语气,何律言内心深处微微一震。
在一起七年,他是处处顺着她,但她也很听他的话。
两个人从没吵过架红过脸,很多事他不想解释,她也从来没逼问过。
就算有时候她生了点闷气,他稍微哄哄,她也就好了。
平日里从生活起居到聚餐约会,她更是处处照拂他。
扪心自问,何律言不得不承认,孟穗宁是一个几乎完美的女友。
想起她往日对他的好,他的语气不由得软了几分。
“我知道,刚刚是我太担心你了,所以说话才那么冲,抱歉穗宁。你现在在哪?我来接你。”
孟穗宁此时并不想见到他,只说不用了,就打了车回去。
刚到家,保姆就告诉她,何律言刚刚出门了。
都不用猜,她就知道多半又是被江歆语叫走了。
闻着空气里残留的陌生香水的味道,孟穗宁没问他的去处。
轻声吩咐保姆把窗户打开,好透透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