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到尽可能远的地方吗?”
离裴如衍越远越好。
小费从没听过这绿轴样的要求,特别实诚地直接将琼桑带到了自己的出租屋。
“要不要上去坐坐?放心,我不是坏人!”
“你是坏人我也不怕,我身上没什么可图的。”
琼桑进了屋,强迫症发作,花了两个小时将小费狗窝一般出租屋收拾得整洁干净。
小费得寸进尺,打开冰箱要她做饭吃。
琼桑好脾气的应允,无奈炒菜的时候,手不受控制,将耗油瓶掉进了锅里。
滚烫的汤汁溅起,烫伤了她的手背。
小费吓一跳,手忙脚乱关掉天然气,抓着琼桑的手打开水龙头,用清水冲洗。
“对不起,我就是个废人。”琼桑抿了抿没有血色的唇瓣,坦诚了自己的病情。
小费好半天没吱声,想起那天她老公的冷淡……
他胡乱揉了揉眼眶,嘟囔道:“你是不是没地方去啊?要是不嫌弃,就住在我这里吧。”
琼桑也不矫情,欣然点头。
不在裴如衍那里,在哪里都好。
等到身体实在不行了,她就默默离开。
萍水相逢的两个陌生人,就这么开始了同居生活。
小费全名叫费鸥,对待工作随意又任性,辞了外卖工作,天天窝在家里打游戏。
琼桑也不说教,收拾家务,做一日三餐,享受互不打扰的温馨。
除了肢体不定时的僵滞麻木,什么都很好。
小费看不下去了,下定决心一般开口劝道:“姐姐,做手术吧。”
与其等死,不如一搏。
琼桑勉强一笑,道理都懂,但是真要下定决心去做,不容易迈出那一步。
到了手术台上,大概率是永远沉睡。
不做手术,还能多活几天。
不管风和日丽,还是阴天有雨,任何普通平凡的日子,对琼桑来说都是奢侈。
何况,做手术要一大笔钱,就意味着她要回去找裴如衍。
琼桑很清楚的知道,自己宁愿死,也不想再看到那个男人。
费鸥每天都出门,然而这天回来他拎的不是菜,而是一旅行袋的人民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