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离世。
她们都说,我和我母亲一样,不贞不洁。
人人对我避之不及。
崔府却护在我的身前,说:「绾宁入了崔家门,便是崔氏女,谁也不能赶她走。」
少年身形单薄,脊背却挺得直直的,像一个护食的幼兽。
这一幕,刻在我脑海中许多年。
也就从那时起,我认定了,他是我在这世上最重要的人。
只是,我想不通。
他为何能将我母亲和我区分开,而不是像崔念那样,迁怒于我。
后来,我明白了。
他是被寄予厚望的清河崔氏嫡子,是按君子教化长大的。
也许是君子光风霁月,能容得下我这小小的不堪。
不枉我过去四年,日日去书房给他送饭。
跟着母亲辗转三家,我早就学会了察言观色,伏低做小。
但崔府,待我向来和善。
就像是不染尘埃的山间月,照拂着世人,不分贵贱。
我受惯了冷待,只有他,像带着热气似的暖着我,让我这十年,尚有些余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