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泪汪汪:这就是传说中的寒玉床吧?
云妃把被子分了一些给他,又把他往怀里拢了拢:“这孩子长得真可爱,像你,也像裴少卿,听闻你那天难产,历经艰难才把他生下来,冲儿将来肯定是个有福之人。”
说罢,她又朝轮椅里的小姑娘和善地招招手:“溪儿也过来,让姑婆瞧瞧。”
胭脂推着轮椅过去,沈云珊摸了摸裴小溪的眉眼,把她拢在怀里,哽咽道:“可怜的孩子,你要好好保重身体。”
裴小溪皱了皱眉。
她几年前见过云妃,那时候的她妆容精致,身穿奢华宫装大袖,满头珠翠彩凤,说话不怒自威,带着上位者的自信,可今日这女人哪里还是当年的云妃?一身锐气都被磋磨没了。
“姑母,怎么好好的又哭了?”沈安宁连忙递了张帕子过去。
沈云珊接过帕子,擦着眼泪笑道:“瞧我,看到你们平安无事,应该高兴才对。”
沈安宁触到云妃冰冷的手时,压抑了很久的怒火终是从心头蹿起,转头朝旁边的宫女道:“我竟是不知宫里的规矩什么时候变了,宫女也比皇妃尊贵?”
三个小宫女交换了个眼色,其中那个年长些的宫女开口说道:“裴夫人说笑了,宫女怎么会比皇妃尊贵呢?”
宫女们平日里见的贵人多,根本没把沈安宁放在眼里。
她们是最会见风使舵、捧高踩低的,裴家如今是什么状况她们也清楚,听说这个裴夫人命硬克子,上京城的贵妇人都不屑和她交往,皇后更是早就看她不顺眼,还敢在宫里大呼小叫,简直让人笑掉大牙,就算闹到皇后跟前,倒霉的还不是云妃和裴家?
“既如此,为何单单一个炭盆,放在你们脚下,”沈安宁站起来,走到三个宫女面前,轻轻踢了一脚炭盆,“却叫云妃挨冻?”
“是奴婢们疏忽了。”那粉衣宫女立刻屈膝赔不是,又朝旁边二人使眼色。
两个小宫女立刻抬着炭盆,送到云妃的睡榻前。
沈云珊冷声道:“平日里我使唤不动你们,在外人面前倒是勤快。”
三个小宫女面露尴尬,其中一人说道:“云妃娘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