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什么都可以被道欺骗。
钱甲被绑在一根木桩上,一圈一圈的麻绳把他缠的死死的,气愤的村民把他围了个水泄不通,准备活剐了他。
远离县城的村寨,没有学堂的教化,没有县令和衙役的管束,再淳朴的民风也可以养出足够彪悍的村民。
“我奉天命解救苍生,奈何苍生不信我。”
落魄男人一身麻布,露出的皮肉上带着淤青。
他发丝散乱,低垂着头苦笑,嘴里振振有词。
“天道啊,天道,万般皆是命,天命不可违。”
“什么狗屁天道!
狗屁天命!
我看你就是来这招摇撞骗骗吃骗喝的无赖!”
一粗蛮农夫走到男人面前,一记重拳击打在钱甲的肚皮上,钱甲只觉得胃里翻江倒海,差点把胃里乾坤都吐了出来。
“光打雷不下雨,庄稼全枯在了地里,这都秋收了,这点米怎么够村子里的人吃食!”
农夫眼里全是火气,想到自己被眼前这个泼皮从年头骗到了年末,他就气不打一处来,“不如活剐了你的肉下酒吃!”
“哈哈哈哈。”
钱甲形似疯癫,发出一阵惨笑,“这尘世间万般皆苦,唯有心诚心坚心定之人才能跳出这轮回苦难。
得道哪有这般简单,我既然给了你辟谷丹,自然是不用再种地了。
但是你怕啊,你不敢割舍尘缘,你怕赋税,你怕官兵,你怕这山林猛兽,我让你学那洗髓锻体之法,你练了吗?”
农夫露出了短暂的迟疑。
“这得道难,难于上青天。
才一个年头不到就受不住煎熬了?
真是难成大器。”
钱甲像是喝醉了,双颊升起红晕,摇头晃脑的。
“这人定胜天的道理,我一开始就跟你们讲透了,你们也认了。”
钱甲抬头首勾勾的看了农夫一眼,“到头来,没见着成效,还怪我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