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幕不时在脑海中重现,但重现过后又自动切到沈清遥乍见上官临临时猝变的面容,以及失控扣住上官临临手臂问她“这手串从哪儿来的?”的画面,随即又切换成那日差点撞到上官临临时,傅宁洲那个手串时失神的样子,一幕接一幕的画面搅得时忆晗心思有些乱。
下课铃声响起时她也还没能完全从这些凌乱的画面中走出来。
时忆晗不知道她为什么要去在意这些,这种感觉很奇怪,她本来是个局外人,这一切本来和她没有任何关系,现在却突然被拉进了局中,然后像个配角一样看着主角一步步成为人群的焦点。
她并不喜欢这种感觉。
她并不讨厌上官临临,可是当她被迫去见证上官临临一步步成为沈妤的过程时,她心里是抗拒的。
时忆晗不知道是不是彼此相似的人生经历让她在对比下生出了心有戚戚焉的落寞感,还是因为沈妤这个名字曾在她婚姻中有着不一样的意义导致的,她本来不需要面对这一切的。
看書喇她已经和傅宁洲离婚了,已经自愿放弃和傅宁洲有关的一切了,如果不是因为这个意外怀上的孩子,她这辈子和傅宁洲大概率都不会再有交集,也不需要再次去面对关于沈妤的种种。
手掌不自觉抚上小腹。
这几天没空思考过的孩子去留问题又重新浮了上来。
时忆晗心里很清楚,只要放弃这个孩子,所有的问题和困扰都会迎刃而解。
她的生活会重新回到原位。
只要她能下定决心……只要她能……“嗨……”肩上突然落了只手掌,打断了时忆晗的走神。
她回头,上官临临漂亮的脸蛋近在眼前。
“在想什么呢,这么出神?”上官临临问,很自来熟地在时忆晗身旁的空位坐了下来。
“作业的事呢。”
时忆晗笑笑,轻应,看着她落座,她腕上的手串随着她落座的动作露了出来。
时忆晗视线不由落在那串手串上,那种熟悉的茫然感又涌了上来。
上官临临留意到她的视线落点,困惑看她:“怎么了?”边说着边晃了晃手串:“你也认识它啊?”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