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几人脸上不免露出诧异。
「但我与他裴家有仇。
「不共戴天之仇。」
蒋雄脑子转了一圈,问道:「难不成,是裴家找到的常山兄?」
「不是。」
我摇头。
我爹是被人乱棍打死的。
他带着我娘和我在京郊山脚下的一个村子定居下来,一次进城购置时,我娘牵着我逛百货,我爹去到另一条街上。
不巧被店主认了出来,大喊着这人是山匪,闻风而来的路人将出口堵得严实,一人一棍一人一脚的,硬是将我爹打到了断气。
我们没想到,时隔三年还有人记着悬赏令上的画像。
那人拖着我爹青肿的尸体,到衙门领悬赏金,由于年限太久,只拿到了二两碎银。
然后随手将尸体扔到了路边。
打人的时候,我娘抱着我匆匆赶来,一只手紧紧捂住我的嘴,任由眼泪挂了满脸。
「嘘……阿澜,闭上眼,别看。」
最后趁着夜深,我娘一个人硬是将我爹拖回了家里。
从此后山多了个孤坟。
我只道我爹是被仇人打死的,隐去了其中些许事,他们做山匪的仇人遍地,是谁也说不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