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的馈赠,经过奶奶的手,会在晚饭时候变成一个奢侈的菜品。
它奢侈的原因是,它只在连绵阴雨以后出现,雨太大了没有,下雨时间太短天数不够没有,它只出现在最合适的细雨绵绵时机,就连落地的草丛都是经过筛选的,并不是所有草丛都有。
它就像无意中掉进人间的精灵,闪一下光芒就隐入森林。
找寻不到呼唤不来。
使你以为相遇是个梦境。
它无从种植无法提前培育,只是躲在角落等着恰到好处的那场邂逅。
长大后的我有很多机会去查阅资料,找到记忆里那个地蛐蛐的学名或者官方由来。
我只是执拗的不去触碰。
我宁愿年幼的自己待在那个懵懂的雨季。
猜测神秘的地蛐蛐是怎么从羊粪球变成现在的模样的。
羊吃下草,循环出来的粪便落在大地上,遇到天时地利人和的蒙蒙细雨,用一种不可被窥视不可被探究的神秘力量,质变成为大自然神奇的馈赠。
我不想去触碰成年人的知识和科学解释。
我害怕那种知识诅咒破坏掉朦胧的心动。
那羞怯不可复制不被粘贴,我执拗的倔强的如此害怕它消失。
河的周边围着很多村庄。
河堤和庄稼地沟壑紧密相连,曲曲绕绕。
宛如一个迷宫。
一天我生病了,妈妈带我走河堤去河对面十公里左右远的村庄找医生看病。
走大路可骑自行车。
但是大路过去至少30公里。
走河堤比较近,但是只能步行,河堤高高低低坑坑洼洼曲里拐弯的地形只有脚步能通过。
在记忆里对走路有独特的回忆。
走路上学,走路去亲戚家,走路参加太多生活细节。
我们对自己的脚步笃定放心。
坚信不疑。
除了太遥远的未知,所有可用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