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不一样,好像一样又好像不一样。
晨读的时候,我跟往常一样读课文,同桌说我教你普通话吧。
我说你说的好像和我说的一样。
我俩读同一个句子重复了好多遍,我终于听出来那点细微又精妙的差别在哪里。
我俩一起读课文,我跟着模仿着普通话那一点点细微的不同于河南话的口音。
声音越来越大,也越来越标准。
到中专普通话考试的时候,班里40多个人,就我一个考了二级甲等。
剩下的就是二级乙等或者三级。
在后来漫长的时间,毕业打工转换不同的城市,总有些刚接触的同事和朋友会在最开始把我当成本地人,在后面的相处里知道了原籍贯,会露出一点点吃惊,说那说普通话的口音听着还以为是本地人。
我想这里面肯定有同桌L的潜移默化。
我们在课余时间里讨论的那些细细碎碎的话题。
她不时改正的我的某些读音。
就跟成长里蝴蝶煽动的翅膀一样,己经在记忆里留下振翅的响动。
有一天早起,铃声让人紧张。
我迷迷糊糊的困意还没消除。
下床的时候右手掌划到上下铺铁架床的床头铁片,划出一个很大的口子。
血很快的流出来。
同学们慌乱了一下。
看到的同学慌乱流血,没看到的同学慌乱尖锐的出操铃声。
下铺啊一声,说怎么止血啊。
大家七嘴八舌的乱哄哄的出主意。
有人说牙膏好像能止血。
下铺很快的拿了牙膏,快速的挤到我那红艳艳的手掌上。
她几乎把半罐牙膏都挤出来了。
白泡沫一团围在掌心。
血浸湿白色的牙膏泡沫。
好像雪地里泼了红墨水。
那时候早上固定有晨跑,同学们纷乱嘈杂的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