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见小北。
轻微的疑问如此的微不足道,生活永远不会向我们解释什么,如同它豪横不讲理的出现和改变一样。
它是唯一的裁判和规则制定者。
我找不到可以询问的同学。
一如往常一样回家。
和邻村的同学分开后,我继续往下一个村子里。
小北不知道从何处冒出来,他比以前的时候显得沉默。
男孩子特有的那种没心没肺今天好像心事重重。
我想要开个玩笑,问他生病了吗今天。
小北的脸在黑暗里很模糊,他说,你知道不知道,好多同学在背后说我们两个相好……他们都笑我……。
我脑袋里哄哄的声音在响。
我离开大路,走另一条路。
小北站在原地,黑暗很快的把小小人的身影吞噬。
和夜幕融为一体。
我的眼泪怎么都止不住。
可是我在哭什么呢,那些幼稚而无辜的恶意啊,那些敏感而自尊的成长啊,那些漫长成长岁月里的梦魇啊,那些脆弱无比而无能为力的守护啊,那些黑暗里小心翼翼一览无余的无助啊。
我走到家门口,看到房间里烛火闪烁,大人在忙碌走动,听到房间里大人在讨论着庄稼,电视新闻里有字正腔圆的声音说着国内国际的政治。
我躲在门口等待着泪痕被风抚平。
夜空上闪烁着的星星,离我如此遥远,隔着一个光年的距离。
成长里的梦魇,那么尖锐的的铺面涌来,而我脚步踉跄,看不到逃离的方向。
后面晚自习放学,我刻意的错开着小伙伴的时间。
在这一点上,我和小北有着心照不宣的自尊。
保持着眼神都不对视的距离。
偶尔两次,走到单独的那段距离,就有两个刻意保持行进距离的小光斑。
不管谁在前面,就大步流星走的匆忙,后面的那个就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