始家就散了,你可付出的太多了。”
春怀叔深情地对着大姐说。
“这都是应该的,谁让我是大姐呢,春怀叔,快洗洗吃饭吧,饭都备好了。”
母亲见春怀叔回来了,知道早清儿活结束了,要吃饭了。
“老歪媳妇,把菜全部端上桌,把烙饼切成角,把饭汤锅盖掀开,别捂着了,太烫了喝不下去。”
母亲在院子里指挥着,“好嘞,大奶奶”老歪媳妇是母亲培养的家族女眷的接班人,也是家族女眷领头的。
菜刚上桌,一群汉子鱼贯而入,红红的脸庞,健硕的身体,浑身散发着雄性特有的气味。
这才是真正的壮年汉子。
是整个蔡庄村的希望。
院子里早己准备了几个洗脸盆,盆儿里都是温水,母亲怕这些汉子们不管不顾,用凉水洗脸擦身,嘱咐老歪媳妇盆里放温水,在凉水盆里加开水调温了,别用凉水激坏了这些人,汉子们轮流在盆里洗手洗脸,水脏点了,换盆新水,庄稼人不讲究,“不脏不净,吃了没病”,确实是当年的真实写照。
洗手洗脸的过程也非常快,“庄稼汉,两把半”,洗一下手,洗两下脸,就算洗完了。
一大早起来,空着肚子先干点儿力气活,汉子们可能早饿了,从手拿烙饼的速度就能看出来。
一角饼几口就吃完,右手夹着菜,嘴里还未嚼完,左手很快又拿起一角饼准备往嘴里送。
五十个人吃饭几乎没有说话的声音,听到的是嘴里嚼东西发出的声和呼噜呼噜喝饭汤的声音。
父亲、母亲、春立兄、春怀叔、造亮叔五个人拼了一桌,把造亮叔叫过来一起吃饭,一是造亮叔是家族的长辈,二是凸显他在这五十位打坯人中的特殊位置。
造亮叔在饭桌说:“吃完早饭稍歇一歇,抽袋烟,就得马上过去,现在天道儿短咧(太阳下山早了),上午的时候最关键,基本上坯打得差不多才行,中午让人们多歇会,下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