昭光七年,春京郊猎场,后院。
一室旖旎,异香阵阵,传来嘤咛声声。
“抬头。”
原本忍着泪的程巧儿不得不闭着眼抬头,身为花房丫头,她学的第一条规矩就是不得首视贵人。
而她眼前人正是全大燕一人之下的贵人——东宫太子谢昀和。
谢昀和抬手捏着她的下巴,程巧儿一下子疼得睁眼。
两人就这样对视,谢昀和俯视着女子一双泪盈盈的桃花眼,眼尾处一点朱砂痣,泪水滑过处泛着微红,妩媚勾人看得他喉头一紧。
“模样不错……”他今日狩猎尽兴,结果贪杯多喝了点鹿血酒,原本只是准备到后院小憩没想到在花房边上遇到个娇俏的小宫女。
程巧儿又低眸含泪,右肩薄衫滑落,白嫩的脖颈处几点猩红全是欢爱后的痕迹。
谢昀和又瞥见床尾处衣裙上的血迹……“叫什么名字?”
她怯生生答,“奴婢程巧儿。”
屋外是太监通报同行狩猎的康郡王来拜见,谢昀和又生出的兴致就活生生被泼灭了。
他己经披起外衫,“回去休息吧,过会儿让人来接你。”
程巧儿等屋外的动静消停后才起身,立即把脏旧的衣裙换上准备赶快回住处更衣,但一拉开门就见后院的管事婆子己经等在庭中。
宋姑姑一脸不屑,“程姑娘这边请吧,我己让人备好干净衣物了。”
程巧儿颔首福身,“多谢姑姑。”
但她一开口尽是沙哑声。
宋姑姑玩味笑着,“您往后可是贵人,我可担不起您这声谢。”
程巧儿到猎场花房打杂两年,与管事见面的次数屈指可数,但对其趋炎附势的名声早有耳闻。
宋姑姑往前指引程巧儿去汤池洗浴,虽然总管嘱咐了程巧儿是刚侍奉了太子的人但以这种手段爬上床的贱人最登不得台面,她在猎场多年又见惯了宫女们使手段爬上床后却被亲王郡王扔弃不了了之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