例。
而几月前太子才刚刚大婚,与太子妃正恩爱和睦,说不定睡过后也将程巧儿忘在这了。
程巧儿进浴池关上门后才松了口气,她先看了眼边上搁置的新衣裙确定没被人动过手脚后才换下旧衣进浴池。
温热的水没过肩膀,程巧儿麻木地流着眼泪擦洗身子。
大燕朝建国才十年,虽然一统南方但北疆蒙军进犯、前晋叛军还未平复、未与大燕结盟的北粟又虎视眈眈。
正逢乱世,鄂州农女程巧儿在鄂州起义后就北上投奔冀州的舅舅家,不久后就在冀州同乡照应下到猎场后院的花房打杂。
虽在京郊猎场,但程巧儿只是立了契来做活的良籍农女,并不是宫里打发来的奴籍宫女。
她只是想活着,攒了钱回冀州过日子,从未想过要进京城的龙潭虎穴中。
程巧儿洗浴好整理好衣物出门时,宋姑姑己经换了一副嘴脸,巴不得来扶着她一步步下台阶。
“程姑娘、不对,如今该称程娘子了!
东宫刚派了人来,正等着接您入城呢!”
程巧儿瞥向院外己经等着两个太监,“宋姑姑,我能回趟住处吗?
还是即刻就要动身了?”
“能回能回!
您是主子自然是您说了算!”
程巧儿见她变脸般的谄媚模样己经心底发笑,但面上仍是安顺点头答谢。
她们的住处简陋,都是十几人一屋子。
现在正是操忙晚饭的时候,程巧儿回到住处时半个人影都没有。
程巧儿一没首饰二没珍宝,就是取走了还没来得及送回家的碎银子,剩下的粗布麻衣简陋,她嘱托宋姑姑与刚刚的旧衣裙一同处理。
宋姑姑忙答是就抱着东西出门去安排了,还称正该烧了旧衣物当作新气象。
她望着漏水的墙瓦无奈一笑,取三十钱藏到同乡好友的枕头下,余下的一出门又交给宋姑姑了。
“巧儿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