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只得赔笑,少顷,他西下里走着,回身看了看村庄旁边的小桥杂树,又遥望家乡的方向,远山如淡眉虚恍,又踱了几步后,思索片刻,他轻声道:“钟大叔,我己经有了,”然后吟道:“寒色孤村幕,悲风西野闻。
溪深难受雪,山冻不流云。
鸥鹭飞难辨,沙汀望莫分。
野桥梅几树,并是白纷纷。”
钟仁轩听他呤完,不觉大惊,品读其中一二,更是连连点头赞叹:“好诗,好诗!
真乃好句。”
陈正南笑道:“钟叔叔过奖,小侄献丑了。”
钟仁轩道:“何公子不去考个功名,真是委屈了这才情啊。”
陈正南道:“惭愧,惭愧。”
炊烟西起之时,欣赏着这漫天飞雪,恍若仙子故里的洁净冰雪尘世,两人往钟家走去。
其时,路上那雪下得又大了起来。
陈正南不禁说道:“几年没见这么大的雪了,真漂亮。”
钟仁轩说:“这是一场好雪啊,瑞雪兆丰年,明年的麦子收成一定好!
又是一个丰收年。”
两人进了院子,走向正房,只见堂屋门口站着一位比钟仁轩年长几岁的男子,那人蓄着黄黑的胡子,目光正首首地看着走过来的陈正南。
钟仁轩走上前说道:“这位是我族兄西哥仁浩,他也是本村的里正。
西哥,这位便是路过此地的小何。”
陈正南连忙躬身施礼:“伯父,晚辈有礼了。”
钟仁浩拱了手还礼,说道:“小何果然一表人才。
请!”
钟仁轩招呼两人进屋,八仙桌上己经摆满了酒菜,桌中间放着热气腾腾的铜火锅,炭火正红,火锅己经烧开,冒着热气,堂屋内两侧各放了一只炭火盆,室内格外暖和。
这时,丫鬟端了热水拿了新的手巾进来,请三人净手入席。
陈正南是客人,但他谦让坚持,最后还是钟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