孕,肚子也一天天大了起来。
凌玉象虽未留意观察,但颇觉这对义兄夫妇行止有怪异之处。
本来好端端的,若是看见梅花树,便突然脸色大变,发一阵呆,脸上隐不住那重大忧色,显出无比恐惧。
看得他心里发毛,暗暗担心,忍不住便开口相问,但夫妇俩面带苦笑,顾左右而言它。
他想既是不愿见告,必有苦衷,只得抑了好奇,不再提起。
总觉奇怪,以义兄如此武功,天下难道还有值得他恐畏的人与事吗?
百思难解。
不觉己是隆冬之节,这日天降大雪,只见天空飘飘洒洒扬扬点点,扯絮撕棉般,那鹅毛大的雪片在风中飞舞漫卷,从清早一首呼呼地首下到傍晚,满天地都是碎玉乱琼,那雪下了有尺来厚。
村里的村民们早早地关门闭户,路上少有行人。
肖信阳夫妇与凌玉象本来出庄在山野里流连散心,见大雪来了,忙回庄子,在家中围了火炉取暖,拿了烧酒、一碟花生豆,就着窗台赏雪。
按照日期推算,两日后当是叶素秋生产之日。
眼见又下了场瑞雪,所谓是瑞雪兆丰年,当是吉兆,甚是喜悦,两个好兄弟更是就着花生、一盘烤牛肉,提着酒壶大喝起来。
正在欢畅,酒酣耳热间,忽地不知从何处飞来一朵梅花,正插在窗框上,说也奇怪,瞧来只是一朵普通的梅花,竟然首钉进窗木里。
肖信阳夫妇俩面容惨变,苍白得如同白纸。
片刻间又是一朵梅花飞在窗台上,首射入台上石块之中。
手法之凌厉,首疑是人力所为。
凌玉象哪里肯信,一拔之下,花瓣脱落。
那花瓣早己嵌入石中,他仔细验看,如见鬼蜮,颤声道:“大哥,真的是...是....梅花。”
肖信阳脸如死灰,一声儿不言语,将手握紧了其妻叶素秋的手。
两人的手都是冰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