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北向开窗,二:屋子里的桌椅都没了,似乎是被人清理过,是真“空”。
他有点记不清发生了什么事情,只记得他固执的让他老爹待到凉快点再走,他老爹没办法,只能待在这里陪他,然后他们父子在房子里面叙旧,然后……怎么了?
他就喝断了片,什么都不记得了。
这里……还是他爹爹的房间。
“呦,没想到你心这么狠,连自己的亲爹都杀了。”
熟悉的少女音色又响了起来,这个磨夜总是突然出现,让人出其不意。
此刻她己经到了床边。
对着床上孱弱的病人,投射出了鄙夷的目光。
“你说什么?
我爹死了?”
戴愚显然什么都不知道,一脸怀疑和警惕的望着磨夜。
“不是你是谁?
前天就你和你爹在这间屋子里面,昨天你爹就暴毙了在这个屋子里,而你,睡到了今天才醒……还真是坦然啊,戴公子。”
磨夜阴阳怪气的诉说着她认为的事实,而戴愚缓了好一会儿才回过神来。
戴愚不想和这个磨夜做过多的解释,毕竟他们连朋友都不算,目前最重要的事是,他爹怎么突然就死了?
一时间冲击力太大,戴愚拖着自己仿佛碎成千百片的身体就奔跑去了南桑的义庄,不到黄河心不死,他爹死的也太突然了,为什么死?
怎么可能死?
明明前几天还好好的活在他面前,他脑子空空,怎么也想不明白。
义庄的门内尸体云集,除了戴愚他爹的尸体,还有那几个莫名其妙死了的酒栈人的尸体,那些人大都被白布罩着,偶尔流露出尸体脑袋手臂的一角,能看到不属于肤色的焦黑。
戴愚可没想那么多,当即当剥开爹爹最后的裹尸布的时候,戴愚的瞳孔微微扩大了一点,因为收尸者告诉他,眼前这个全身血肉模糊,身体七拼八凑的人是前天赶过来让他回家的老爹!